close
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,我反倒認為更像是由愛一點一滴堆積起來;再一點一滴從愛開始毀滅。
想起去年冬末的某一天,沒想到會在返家途中巧遇你,許久不見,你的頭髮似乎比之前長了一些、染成淺淺的褐色,鼻梁上頂著一副無鏡片的黑色膠框眼鏡,給人的感覺較以往更有親切感,散發出來的那一種鄰家氣質卻讓我覺得陌生,完全不同於我記憶中的你,紮成一束黑色馬尾、分不出是懶散還是疲倦而總是微瞇的眼睛、那張乾澀而冷得泛白的嘴唇,以及你時常掛在嘴邊的:「嗨。」好似都已不復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、一個摸不著情緒的笑容。
「我聽緒子說,妳變了。」
不明白你話裡提到的改變意指什麼,我僅是皺眉。
「妳戀愛了。」你低下頭來,雙手插入褲管兩旁的口袋,若有似無地聳著肩線,背脊微凹,我看不見你說這話時的表情。對於你的出現、來意,我實在是想不出個結果來:「你到底想說什……」
話才到一半,突然地被你天外飛來的一句打斷。
「不可以。」
「……?」
你目光灼灼地望了過來,眼底的一片炙熱惹得我全身直起疙瘩,緊閉的雙唇不同於以往笑得囂張跋扈的唇線,添了不少嚴肅的氛圍。而我,從沒見過你如此地憤慨,略去你我習以為常的不雅辭彙,我卻仍然能夠感受到你的怒氣,但我不明白的是:你究竟是為何生氣?
「對我以外的人付出真心這件事情,不可以。」
在最後你傾訴的耳語中,我唯獨記得這一句話,吐露每一個字的力度與氣息都是那麼慎重,可是怎麼也回想不到,在說這句話時,你的樣子。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